说好的直男,怎么男主崩人设了
胡兰芬家里的厨房很宽敞,有一个天然气灶,旁边就放着大水缸还有菜板,做菜也方便。
在往里面有还有一口很大的柴火灶,上面放着一口大铁锅。平时胡兰芬做一些大菜的时候会用柴火锅,她说做出来的菜更好吃。
两个人分工合作,秦北聿负责煮饭、洗空心菜,再把它摘好,薛冰澜负责切土豆。
他们两个厨艺不精,柴火锅是用不上了,待会炒两个素菜,再炒一个酸豇豆烂肉就差不多了。
秦北聿的空心菜很快就处理好了,他把锅洗了,开始烧油,空心菜一下去油就爆了出来。
拿手机搜了一下,秦北聿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空心菜叶是沾了水。
他这边把空心菜都炒好了,薛冰澜的土豆片还没有切好。
秦北聿把空心菜放到了饭桌上,再折返回厨房,发现薛冰澜愣在原地,双手撑着灶台,一副站不住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?”秦北聿一边走过去,一边问。
薛冰澜抬头看着他,“切到手了。”
切到手不是大事,问题是切出血了,薛冰澜一见到血就四肢发软,心里不舒服。
秦北聿说:“待会儿我来切。”
他出去舀了点水走进厨房,对薛冰澜说:“闭眼。”
薛冰澜盯着他看了几秒,闭上了眼睛。
然后他感觉自己受伤的左手被牵了起来,薛冰澜下意识地想要把手给抽回来,但是却被秦北聿给阻止了。
“别动,给你把血冲了。”
薛冰澜不再动了,不知道为什么,心跳得更快。
把薛冰澜指尖的血冲掉之后,秦北聿说:“你去客厅坐着等我,我到楼上去拿创口贴。”
小学生喜欢打打闹闹,而且还喜欢用指甲抓人,所以秦北聿那里放着好几盒创口贴。
拿下来之后,果然看到薛冰澜坐在客厅乖乖地等着,往日瓷白的脸居然有点泛红。
秦北聿蹲在他旁边,“太热了吗?”
薛冰澜:“嗯?”
“你脸有点红。”
薛冰澜:……
“嗯,是有点热。”
重要值又加了5,秦北聿表面上默不作声,心里觉得今天的进展还真是大。
薛冰澜看似冷漠,但对他好一些还是容易心软的。
秦北聿抬起他的手,把创口贴贴在了食指上。
“我去炒菜了,你就坐这里休息吧。”
厨房里热得很,秦北聿看了一下温度,36度。他的短袖都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。
炒土豆丝的时候,秦北聿加了一次盐,后面不确定味道合不合适又想再加一次,但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再加又咸了。
似乎记忆里有个人曾经说过他做菜很闲。
秦北聿眉头微蹙,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饭,这应该是第一次。
谁说过他做菜咸?
想着想着,忘记了翻锅,土豆差一点就糊了。
半个小时后,三道菜上桌,第一道上桌的空心菜已经变成了温热的,得感谢夏季的天气,不然如果是冬天菜早就冷了。
胡兰芬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三道菜,很是捧场地夸了薛冰澜和秦北聿一通。
不过尝了一口菜之后,胡兰芬脸色微变。
秦北聿问:“不好吃吗?”
胡兰芬呵呵一笑,“还不错,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。”
薛冰澜微微一挑眉,尝了一口空心菜,有点咸。
他又尝了尝土豆丝,味道不咸不淡,但是也不太好吃。
做饭是个技术活,一样的食材和调料,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。
胡兰芬开口道:“你妈妈母亲节小时候吵着给我做饭,做出来那叫一个难吃,不过我和你外公还是吃完了。”
说着说着胡兰芬沉默了,她看向薛冰澜担心他不高兴。
结果薛冰澜勾唇笑了一下,“我小时候妈妈给我做过饭,确实不好吃。”
胡兰芬松了一口气,也笑了,“是啊,她就没遗传我的天赋。”
吃过饭之后,秦北聿和薛冰澜烧了热水洗澡。
洗完澡之后,他们没有上楼,而是坐在院子里乘凉。
蚊子到处嗡嗡乱飞,连蚊香都不能劝退它们。
没坐几分钟,两个人就上楼了。
秦北聿走在前面,薛冰澜跟在他后面。
走到门口,秦北聿回头对薛冰澜说:“早点睡。”
薛冰澜说:“好,晚安。”
秦北聿点了一下头,进了房间。
第二天,胡兰芬已经大好了,饭是她做的,薛冰澜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在旁边看着,感觉自己很快就掌握了做饭的技巧。
吃过中午饭,胡兰芬说:“冰澜你去你六表舅家里,把家里的大辣椒还有空心菜一起带去,说谢谢他昨天送我去诊所。”
薛冰澜和秦北聿一起去了六表舅家里,六表舅还热络地请他们坐下来聊天喝茶。
只不过秦北聿和薛冰澜都是不善言辞的,坐了一会儿就找借口离开了。
路过一片池塘的时候,秦北聿问:“下午有事吗?”
薛冰澜说:“没有。”
秦北聿说:“不然我们钓鱼?反正也没事。”
钓鱼,薛冰澜还没干过这种似乎属于中老年人的活动。
不过既然秦北聿提了,薛冰澜也来了点兴趣。
下午的时候,两个人从家里翻出来了薛冰澜外公的鱼竿,又找到了鱼饵,一起去了湖边。
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湖里面鱼太多,没一会儿他们就钓了两条鲫鱼上来。
薛冰澜坐在矮板凳上,看着天边白色的云,心突然静了下来。
在首都的所有不愉快,似乎都慢慢远去,只剩下了宁静。
耳边的鸟叫,鲫鱼在桶里面跳动的声音,都让薛冰澜觉得有意思。
薛冰澜对秦北聿说:“我外婆做的小葱鲫鱼很好吃。”
秦北聿笑了一下,“是吗?今晚有口福了,我还挺爱吃鱼的。”
不然也不会来钓鱼。
薛冰澜问:“你为什么不住教师宿舍,要来这里租房子?”
秦北聿说:“教室宿舍太旧了正在翻修,而且现在天热不仅有虫子还有蛇,我就搬出来了。”
薛冰澜扯了一下鱼竿,钓起来一条鲤鱼,“那你会住多久?”
“不确定,”秦北聿说:“得等宿舍修好,短的话一两个月,长的话可能三个月。”
薛冰澜微微垂下眼,他九月开学,这段时间都会和秦北聿待在一起,似乎这样的生活也不错。